旻笑着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，二位，坐吧，我都已经准备好茶，就等二位呢。”

褚璟见温辞似乎还想说什么，赶紧伸手拉着温辞过去坐下了，旻见状，笑着说：“不要拘束，跟之前一样就好。不过，既然你们来了，想来是有要紧事问吧？”

提起这个，温辞也不拘束了，她看向旻，神情严肃：“我想问祁家主和家主夫人去了何处。为何将祁漾可留在了温家。”

“祁家啊——”旻延长声音，思绪纷飞，“心魔他，就在祁家的地盘中，想来祁家的家主应该是意识到了，出发围剿了吧？”

“什么？”温辞一惊，“那他们能否成功呢？”

旻摇头，“失败的几率更大。”

“怎么会？那……那有什么办法能帮帮忙吗？你知道心魔的弱点在哪儿吗？他是你的心魔，你一定有办法的，对不对？”温辞急切地问。

旻摇摇头，“如果我有办法，我就不会被他伤成这个样子，躲在这里不敢暴露行踪；如果我有办法，你们两个，之前也不会不得善终。”

温辞一惊，不得善终，从前的记忆吗？

“你所说的，是我从前的记忆吧？我该怎么恢复记忆？”

旻还是摇头，“你的记忆想要恢复自然要靠你自己，我虽是天道，可也无能为力。”

“那你知道什么？”

旻摇头只说了六个字：“天机不可泄漏。”

温辞气得咬牙，她指向褚璟，声音有些冲，“那他呢，他是怎么恢复记忆呢？”

旻淡淡地看了褚璟一眼，又看向温辞，叹了口气，“你死后，他将他的记忆抽取出来，留在了一个地方，随后去寻你了。”

温辞一怔，她转头，看向褚璟，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：“你……”

抽取记忆，那该多疼啊！

褚璟抬手，轻轻揉了揉温辞的发丝，看着慢慢红起来的眼眶，褚璟轻轻摩挲了一下温辞的眼尾，“辞儿，不用替我难怪，这一切，都是值得的。”

“真的，值得吗？”温辞喃喃地问。

“当然。”褚璟笑道，“我恢复记忆时，辞儿已经我的了，所以这一切当然是值得的。”

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“荆霭崖底，那里有我留下的痕迹。”说着，褚璟看向旻，“是你做的吧？除了你，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了。”

旻点点头，“到底是我亏欠了你们，如此，也算是稍作补偿了。”

温辞撇撇嘴，抬手揉了揉眼角，没说什么。

“天道，你应该知道我的记忆该去何处寻吧？我不求你直接帮我回复记忆，你好歹给我指个方向啊，仙灵界这么大，就算是想走遍整个仙灵界，也需要不短的距离啊！”

旻还是摇头：“你都说了，那是你的记忆。既然是你的记忆，那它就是你的一部分，你们之间自然会有感应，又何必让我给你指方向呢？”

说着，他转头，看向褚璟，“再者，你的记忆很大一部分与他重合，你完全可以询问他，他难道还会不告诉你吗？”

温辞摇头：“那不一样。”

褚璟不可能一成不变地告诉她，他会将将他受到的苦楚减轻，或是一笔带过，甚至绝口不提。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
她也想知道，从前，她死后，他做了什么，经历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