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桃红被妖所伤,那妹妹为何说为情自尽?妹妹为何要帮妖隐瞒真相?”
李阿允看向李雪雪指责道,“如今妹妹是世子夫人了,当以国公府为先,切莫被妖的话给蒙骗了。”
放任于杏大闹国公府、把国公府的脸面抛之脑后的人难道不是李阿允吗?
李柔纤露出如吃苍蝇般的脸色。
“阿允,别逼着你妹妹了,要我说,桃红的事就是于杏信口雌黄,想借此机会跟国公府要钱,什么妖啊,鬼啊,简直就是胡说八道。”
“姑姑,到底是谁在睁眼说瞎话?仵作是大理寺的人,少言是国公爷的人,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。”
李阿允似笑非笑望姗姗来迟的阿荺。
“何况妖本就存在世间,说不定它就在咱们国公府里四处游荡呢,否则表哥怎会受伤?”
此时,老太君拧眉靠着林嬷嬷,一边是魏恒尧散发出来的酒味,一边是腐烂的尸臭味,老太君闻着受不了,险些被熏晕。
“行了,别吵了!少言,你叫人先把尸体抬走,待我盘问完恒尧,自会给桃红的爹娘一个交代。”
老太君发话了,少言不敢多言,偷瞥一眼李阿允,转身挥手示意人抬尸体。
“恒尧,恒尧!”老太君见魏恒尧不应,“取凉水来,泼醒世子。”
李雪雪惴惴不安,偷瞄阿荺。
阿荺仿佛跟没事一般,含笑看戏。
几个小厮抬着凉水,一起倒下,魏恒尧突然激灵一下,见小厮用凉水泼他,大怒。
“他爷爷的,你们好大的胆子,居然敢泼我,嫌命长啊?来人,给我拖出去,军法处置!”
话毕,无人回应魏恒尧。
李雪雪小声道,“夫君……”
魏恒尧循声看过去,这才发现老太君在,李阿允也在,还有好多人,而他就像街道上卖艺人戏耍的猴子,供人取笑。
霎那间,脸皮白一下,又红一下,魏恒尧恼羞成怒,抬头见老太君严肃地瞧他,他立马掩下怒气。
“祖母,孙儿知错。”
“错哪儿?”
“错在不该新婚之夜抛弃娘子,错在不该醉酒通宵,耽误功课。”
魏恒尧的话刚说完,李雪雪觉得自己当众颜面尽失。
昨日婚房中魏恒尧甩脸子,那会房里的人尚且会顾及一下她的脸面。
现下的人比婚房里的还多,而且长辈也在,讨厌的李阿允也在,李雪雪羞愤得想立马躲起来。
老太君嫌弃地白了魏恒尧一眼,“问你手腕受伤的事。”
手腕受伤?
魏恒尧垂眸一看,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又受伤了,怪不得感觉更疼了。
“老太君,我……”魏恒尧有些心虚,毕竟他能遇到那个女人是因为他逃婚。
“贼眉鼠眼。”老太君越发地看魏恒尧不顺眼,举起拐杖,重重地锤地,“如实交代!”
魏恒尧连忙跪下,低头说他从逃婚到昨夜的事。
脑袋微微晕眩,李雪雪站不稳,满脑子都在想她丢脸丢到家了,将来掌管国公府,谁都会在背地里笑话她被夫君轻视。
杨梅赶紧扶住李雪雪。
一旁的李柔纤拿着手帕掩盖笑,李雪雪以为做了世子夫人就了不起了?到头来还不是得倚仗她。
魏恒尧说完遇到的离奇事,老太君问他:“那女人的模样,你没看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