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车的搜寻与物资的装载(5月19日13:00)
鼎盛商场的一楼大厅里,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门,在堆积如山的物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罐头、药品、矿泉水、保暖衣物……队员们正按照清单分类打包,铁盒碰撞的叮当声和胶带撕裂的“刺啦”声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充满希望的劳动号子。
“周麒,带你的一班去附近找找能用的车辆,”林风擦了擦额头的汗,指着商场东侧的居民区,“那边是老旧小区,可能有私家车或小货车,能装下这些物资就行,不用太新。”
“收到。”周麒点点头,对孙莉、韩亮和另外六名队员挥了挥手,“带上工具箱和备用汽油,注意检查车辆的发动机和轮胎,有问题当场修。”
九人小队很快出发,沿着商场东侧的街道搜寻。这片老旧小区的楼房大多是六层砖混结构,墙皮斑驳,阳台上的盆栽早已枯萎,几只零星的丧尸在小区里游荡,被队员们轻松清理。
“周队,这边有辆金杯小货车!”韩亮的声音从小区深处传来,带着兴奋。
周麒循声走去,只见一辆银灰色的金杯货车停在一栋单元楼前,车身布满划痕,挡风玻璃碎裂,但轮胎看起来还很饱满。韩亮打开引擎盖,检查了一下发动机:“电瓶还有电,机油没漏,就是没油了,我们带的备用汽油正好用上。”
“发动试试。”周麒递过汽油桶。
韩亮熟练地加注汽油,转动钥匙——引擎发出几声“咔咔”的挣扎,随即“突突”地启动了,虽然声音有些嘶哑,却稳稳地运转起来。
“能开!”韩亮跳下车,笑得露出白牙。
接下来的半小时里,他们又在小区里找到四辆能用的小货车,其中三辆是五菱宏光,一辆是福田轻型货车,都属于装载量大、油耗低的实用车型。队员们用工具箱简单维修了故障——换了备胎、清理了堵塞的油路、接好了松动的电路,五辆货车很快排成一列,停在商场后门待命。
“搞定!”周麒拍了拍方向盘,五辆货车的引擎同时轰鸣,像五头蓄势待发的铁牛,“回去装物资!”
当他们把货车开到商场正门时,林风正指挥队员们将打包好的物资搬运到车上。精英小队的队员们和幸存的村民们配合默契,一箱箱罐头被抬上货车,一捆捆衣物被塞进车厢,连最笨重的汽油桶,也在众人的合力下稳稳装车。
“这五辆车正好,”林风清点着物资,“三车装食品和药品,两车装汽油和工具,剩下的物资做标记,等基地派车来拉。”
周麒靠在货车旁,看着忙碌的人群,心里涌起一股踏实感。这些物资不仅能支撑他们完成医院行动,还能为后续的幸存者救援提供保障,这或许就是清理商场的最大意义。
幸存者的出现与重逢的问询(14:30)
就在物资装载接近尾声时,商场入口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。周麒立刻警觉起来,举手示意队员们停止动作,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手枪——这个时间点,不该有外人靠近。
只见一群穿着破旧衣物的人出现在入口处,大约六十人,大多是老人、妇女和孩子,只有十几个青壮年男子拿着简陋的武器(砍刀、钢管,甚至还有一把生锈的猎枪),眼神里带着警惕和怯懦,像一群受惊的鹿。
他们看到队员们身上的迷彩服和手里的步枪,明显愣了一下,为首的中年男子犹豫了几秒,上前一步,声音带着颤抖:“请……请问,你们是……军人吗?”
林风走上前,态度温和却不失威严:“我们是特别行动小队,属于国家救援力量。现在国家已经度过最艰难的阶段,各地都在组织清理丧尸和救援幸存者,我们是来清理这片区域的。”
“国家……国家没有放弃我们?”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,眼眶瞬间红了,身后的人群也爆发出一阵压抑的啜泣,“太好了……太好了啊!”
他抹了把眼泪,自我介绍道:“我叫张诚,是这片‘福安里’小区的幸存者负责人。灾难初期,大家都在家藏着,靠囤积的食物过活。后来食物快吃完了,几个年轻小伙子带头杀丧尸,呼吁大家团结起来,慢慢形成了一个小社区。”
“但好景不长,”张诚的语气沉重下来,“食物越来越少,我们只能冒险外出搜寻,一开始还顺利,可后来出现了那些‘变异的怪物’——有的力气大得能撞塌围墙,有的跑得比兔子还快,我们出去一次就要牺牲几个人……”
他指了指身后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,对方的一条腿空荡荡的:“小伟就是上次被‘力气大的怪物’咬掉了腿,要不是我们拼死把他拉回来,早就……”
人群里响起低低的啜泣声,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抹着眼泪:“这两天听到商场有枪声,我们就猜可能是救援队来了,昨天派了个人来看,只看到你们的车开走了,今天一听到动静,我们就赶紧过来了……”
林风的眼神柔和了些:“你们做得很好,能在这种环境下坚持下来,很不容易。我们的任务是清理这一带的丧尸,为后续的基地建设打基础,商场已经清理干净,暂时很安全。”
他顿了顿,做出决定:“现在是下午两点半,给你们一个半小时时间,到四点前,你们可以搬一些需要的物资——食物、药品、保暖衣物都行,我们派一班护送你们回去。四点后我们要离开,还有其他任务。”
物资的搬运与善意的护送(15:00)
张诚和幸存者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愣了几秒后,爆发出一阵激动的欢呼。“谢谢!太谢谢你们了!”张诚紧紧握住林风的手,激动得说不出话。
六十名幸存者立刻行动起来,涌向堆积如山的物资。他们没有争抢,而是在张诚的指挥下有序分工:妇女们挑选罐头、饼干和矿泉水,老人负责整理药品和绷带,青壮年则搬运大米、面粉和棉被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“周队,我们的货车……”韩亮看着幸存者们把五辆货车的车厢都快装满了,有些犹豫——原本这些车是用来运行动小队的物资的。
“让他们用。”周麒摆摆手,语气果断,“我们的物资先装到越野车上,剩下的做标记,回头再来拉。他们比我们更需要这些。”
队员们没有异议,主动帮忙把幸存者挑选的物资搬到货车上。孙莉甚至帮着老人分辨药品的保质期,韩亮则教幸存者们如何固定车厢里的物资,避免运输时掉落。
“这是消炎药,外伤用的,一次两片,一天三次。”孙莉指着一盒阿莫西林,耐心地讲解,“这个是退烧药,体温超过38.5度再吃,别多吃。”
“谢谢姑娘,谢谢姑娘。”老人感激地作揖,手里的布包里已经塞满了药品。
下午三点半,阳光正好,微风不燥。五辆货车都已经装满了各种生活物资,如食物、水、药品等等。这些物资对于幸存者们来说,无疑是雪中送炭。
在货车旁边,幸存者们与林风的队员们正进行着一场依依不舍的告别。他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,眼中流露出感激和不舍之情。
张诚,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,走到林风面前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,硬要塞给林风。
“一点心意,你们在外面打丧尸,我也不知道拿什么来表达我对你们的谢意,只能这样了,请你不要拒绝。”张诚真诚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