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(1 / 2)

“大哥,咱们还是低调些,这里毕竟是咸阳。”樊哙忍不住劝道。

“怕什么?等我把三公子说服——不,等三公子见识到我的才华,必定平步青云。到时候,我刘邦在咸阳也能横着走。”

这里发生的一切,将晨注定是错过了。

咸阳宫内。

气氛异常寂静,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
宽大的桌案前,压抑的氛围让每个人都呼吸急促。

将晨跪坐在桌旁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
赢政轻敲着桌面,不知在思索什么。

空气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。

这本该是团圆之夜,应当充满欢声笑语,一家人其乐融融。

赢政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亲情的温暖了。

人非草木,赢政虽为**,却也是一位慈父,对家庭极为重视。

尽管他将帝国霸业置于家庭之上,但不可否认,赢政确实是一位好父亲。

他渴望父慈子孝的场景,也用心教导每一个孩子。

此刻,所有人都围坐在桌旁,只有赢阴曼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。

赢政面色阴沉。

出事了。

对赢政和将晨而言,一句话便能决定许多人的生死。

但他们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帝国的未来,为了清除所有隐患。

对于其他公子和公主的管教,赢政向来十分严格。

必须彻底防止皇子或皇女们恣意妄为。

不过,偶尔杀个把人倒也无妨。

但赢阴曼似乎已经习惯了嚣张跋扈。

这丫头一心梦想成为将军,尤其是随将晨前往农家,目睹大秦将士血腥残酷的场面后——

赢阴曼从此对生命变得极为漠视。

她认为,三哥之所以如此冷酷,定是因他素来对万事万物都漠不关心。

既然看什么都淡漠,杀再多的人,脸上依旧波澜不惊——

于是用膳时,她也学着三哥的模样,面无表情。

坐在赢政身旁。

赵高上菜时,赢阴曼眉头一皱,面露不悦。

后来又来了个小太监,对赵高毕恭毕敬,赢阴曼愈发不满。

她拔剑——还是赢政的佩剑,一剑便斩了身旁的小太监。

杀完人,赢阴曼模仿将晨的神情,一脸淡漠地端坐着。

惊怒交加的赢政,一脚将这丫头踹出两米远。

真是胆大包天。

简直是无法无天。

团圆饭时竟发生如此败兴之事,赢政气得几乎炸裂。

“咳咳咳!!!”赢政连连咳嗽,脸色涨红——这是旧疾发作,“无法无天,这简直无法无天!”

赢阴曼方才只是一时入戏太深,才演了这一出。回过神来知道自己闯了大祸,赶紧跪下——

浑身发抖地伏在地上。

说到底,赢阴曼骨子里仍是懦弱的。

将晨微微皱眉,开口道:“父王,这定是胡亥教的。”

胡亥坐在下首,没资格上桌。

赢阴曼本是被将晨叫来询问近况的。

谁知竟闹出这等事。

将晨对面坐着赢隐月,也就是他的亲姑姑。

此时这位姑姑仍是一脸慈爱宠溺的神情。

听了将晨的话——

胡亥噗的一声,把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。

自踏入殿内,胡亥便刻意收敛声息,反复提醒自己需谨言慎行。

尤其在将晨面前,他更是屏气凝神,不敢稍露痕迹。

未料此事竟会牵连至自己身上。

“此言有理,是寡人疏忽了。阴曼年岁尚幼,怎会如此骄纵,背后定有人指使。”赢政颔首称许。

随即目光转向胡亥:“你这逆子!妹妹年幼无知,你竟这般教导于她。小小年纪心术不正!”

并非赢政质疑将晨所言,实是胡亥素行不良。

仗着父王宠爱,往日里没少横行霸道。

向来以弟妹之首自居,跋扈已成习惯。

“父王息怒,容儿臣带十八弟下去管教。”将晨躬身**。

赢政默然应允。

将晨起身,不容分说揪住胡亥衣领向外拖行。

“三哥容我解释!”胡亥惊惶哀鸣。

未出殿门,将晨反手便是一记耳光。

脆响震彻厅堂,胡亥霎时噤声。

头颅晃荡,几欲昏厥。

御座上的赢政眼角微颤。

这小子下手着实狠厉。

至殿外时,胡亥已是涕泪纵横。

将晨嫌其面目腌臜,转而一掌劈向顶心。

这一击力道刚猛。

胡亥前额撞上门框,双目翻白。

险些神魂俱散。

“胡二世?呵。”将晨冷笑。

“取水来。”他召来侍从。

严寒时节,护卫片刻即奉上水盆。

刺骨冰水迎头泼下。

数九寒天哪!

昏迷的胡亥被将晨死死按入冰水之中。

胡亥从睡梦中惊醒,拼命挣扎,却被将晨死死按住。

在将晨眼中,胡亥与扶苏都该被除去—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他岂是毫无情绪的圣人?一个阴险狡诈,一个愚不可及。

“粮草的消息是你泄露的。”将晨一把提起胡亥。

啪!

又一记耳光重重落在胡亥脸上。

此处离用膳之处已远,任他如何惨叫也无人听见。

胡亥惊恐地望着将晨:“三哥,你听我解释,真的不是我!”

啪!

“还敢说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