濠州城,元帅府议事厅内,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。
朱元璋坐在主位,面色铁青。下方,徐达、常遇春等将领个个神情肃穆,文官以李善长为首,也都是眉头紧锁。
“十万大军...扩廓帖木儿这是要与我们决一死战啊。”朱元璋的声音低沉,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凤阳防线竟然一日即破,元军何时变得如此强悍?”
徐达起身禀报:“元帅,据探子回报,此次元军不仅兵力雄厚,军中还出现了不少黑莲教高手的身影。他们使用邪术扰乱我军心志,凤阳守军未战先乱,这才溃败得如此之快。”
“黑莲教...”朱元璋眼中寒光一闪,“刘公公那个阉人,果然投靠了元廷!”
常遇春怒拍桌案:“这该死的阉狗!当初就该将他碎尸万段!”
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,一道青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厅内。
“诸位,久等了。”
董天宝的声音平静,却让整个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。他一路疾驰,终于在最短时间内赶回了濠州。
“天宝!”朱元璋惊喜起身,“你回来得正好!”
众将领也都松了口气。不知从何时起,董天宝已经成为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,只要有他在,再大的危机似乎都有化解的可能。
董天宝向朱元璋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全场。大宗师的气场自然流露,虽然他没有刻意施压,但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势,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。
“情况我已经知晓。”董天宝走到沙盘前,目光锐利,“扩廓帖木儿亲率十万大军,分三路而来。中路五万直扑濠州,左右两路各两万五千,意图切断我们与周边义军的联系。”
他手指在沙盘上轻点:“陈友谅部在长江对岸按兵不动,显然是在观望。若我们战事不利,他必定会趁火打劫。”
这番分析精准透彻,连最熟悉军情的徐达都暗自佩服。
李善长忍不住问道:“董总参军,依你之见,我们该如何应对?”
董天宝目光如电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扩廓帖木儿既然敢来,就要让他有来无回!”
他看向朱元璋:“元帅,给我三万精兵,我亲自迎战中路敌军。徐达、常遇春各领一万,分别阻击左右两翼。”
“三万对五万?”李善长惊呼,“这...是不是太冒险了?”
董天宝淡然道:“兵贵精不贵多。三万精锐,足够了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。在场无人敢质疑,大宗师的威严在这一刻展露无遗。
朱元璋拍案而起:“好!就依天宝之言!此战若胜,江南半壁可定!”
军情紧急,众人立即开始调兵遣将。然而就在会议即将结束之时,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入厅内,准确地落在了董天宝肩头。
信鸽腿上绑着一枚特制的玉简,上面刻着武当山的标记。
“是君宝兄的来信。”董天宝心中一动,取下玉简。
神识探入,张君宝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:
“天宝吾兄:
一别经年,闻兄已臻大宗师之境,为兄心甚慰之。
近日感悟天道,知闭门造车终难窥大道全貌。太极剑法虽初成,然意境未满,桎梏难破。思之再三,决意效古之修士,远赴海外,寻觅机缘。
武当山基业,乃吾等心血所系。门下弟子中,远桥沉稳,莲舟刚毅,皆已能独当一面。然江湖风波恶,朝堂暗流急,为兄远行期间,恳请吾弟代为照看。
另,前日于一处古观残卷中,见偈语‘桃花影落,碧海潮生’,或与一位隐世前辈有关。弟若寻《九阴》之事遇阻,可往东海桃花岛旧址一探。
海外路远,归期难料。愿弟珍重,他日重逢,再续兄弟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