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!末将愿往,取其首级!”
“元让不可鲁莽。”一旁的戏志才连忙劝道,“吕布之勇,天下皆知。非一人可敌。”
“主公,”侍立在曹操身后的典韦,瓮声瓮气地开口了。
“他既然指名道姓要挑战俺,俺若是不出去,岂不是堕了我军的威风?”
他一边说,一边活动着筋骨,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战意。
曹操看着典韦,又看了看帐外士气有些浮动的将士,心中一阵犹豫。
他知道吕布的厉害,但典韦是他麾下的第一猛将,若是避而不战,对士气的打击太大了。
“也罢!”曹操咬了咬牙,“典韦,你便出去会会他!但切记,不可恋战,试探一番即可!”
“喏!”
典韦大喜,拎起他的双铁戟,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,翻身上马,直奔阵前。
“吕布小儿!你典韦爷爷在此!拿命来!”
典韦一声暴喝,双腿一夹马腹,向着吕布猛冲过去。
“来得好!”
吕布眼中精光一闪,赤兔马心意相通,四蹄翻飞,迎了上去。
“铛——!”
方天画戟与双铁戟,在空中轰然相撞!
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之声,响彻整个战场!
火星四溅!
两人座下的战马,都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反震之力,各自向后退了好几步。
“好大的力气!”
吕布和典韦的心中,同时闪过这个念头。
典韦擅长步战,马战并非其长。但他天生神力,一对铁戟重达八十斤,舞动起来,虎虎生风,威势骇人。
而吕布,则是天生的马战之王。他的方天画戟,在他手中,如同有了生命一般,招式精妙绝伦,变化多端。
两人你来我往,转眼间,便斗了二十余合。
战场之上,只见一红一黑两道身影,纠缠在一起。兵器的碰撞声,密集不绝。
曹军阵前,将士们看得是心惊肉跳,纷纷为典韦捏了一把汗。
而汉军这边,张飞则看得是手舞足蹈,大呼小叫。
“打!打他!对!就这么打!戳他眼睛!捅他肚子!”
沈潇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,心想你当这是街头混混打架呢?
又斗了二十余合,将近五十回合。
典韦渐渐感到了吃力。
他的招式,大开大合,勇猛有余,但变化不足。
而吕布的戟法,却如同天马行空,羚羊挂角,无迹可寻。
好几次,吕布那锋利的戟刃,都是擦着他的要害划过,惊得他一身冷汗。
他知道,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。
再打下去,必败无疑!
“铛!”
又是一次硬拼,典韦借着反震之力,拔马便走。
“哪里走!”
吕布岂能容他轻易逃脱,催动赤兔马,紧追不舍。
眼看就要追上,曹操阵中,急忙鸣金收兵。
夏侯惇、夏侯渊两人,更是拍马而出,前去接应。
吕布见状,也不追赶,只是在原地勒住赤兔马,仰天长笑。
“哈哈哈哈!曹操!你麾下第一勇将,不过如此!明日,再来受死!”
笑声中,充满了无尽的嘲讽。
典韦在夏侯兄弟的护卫下,狼狈地逃回了本阵,一张黑脸,涨成了猪肝色。
这是他出道以来,败得最惨的一次。
曹军上下,一片死寂。士气,跌落到了冰点。
曹操看着垂头丧气的典韦,心中也是五味杂陈。
他拍了拍典韦的肩膀,安慰道:“恶来,胜败乃兵家常事,不必挂怀。是那吕布,太过骁勇。”
话虽如此,但他心中的阴霾,却更重了。
连典韦都败了,他军中,还有谁能是吕布的对手?
第二天,汉军阵前,换了个人。
张飞骑着他的乌骓马,手持丈八蛇矛,扯着他那破锣嗓子,开始叫阵。
“典韦!你个手下败将!快滚出来!让你张飞爷爷教教你怎么打架!”